在广袤的自然界中,存在着许多令人敬畏而又充满危险的生物,其中银环蛇与眼镜蛇便是两大令人闻之色变的剧毒蛇类。银环蛇的毒液富含神经毒素,能够迅速侵袭猎物的神经系统,导致其瘫痪乃至死亡,其毒性之强,令人不寒而栗。正因如此,与银环蛇的任何接触都需慎之又慎,以免遭遇不测。而眼镜蛇,作为另一毒蛇巨头,其毒液更是混合了神经毒与血液毒,毒性之大,每年均有不少人因其丧生,其凶险程度可见一斑。
值得注意的是,这两种剧毒蛇类如今已被列入我国多项保护名录之中。2023年6月30日,国家林业局发布的《国家保护的有益的或者有重要经济、科学研究价值的陆生野生动物名录》便赫然将银环蛇纳入其中。同时,在《中国生物多样性红色名录》中,银环蛇也被评定为易危(VU)物种,其保护地位不言而喻。眼镜蛇同样受到国际社会的广泛关注,据2023年的全球生物物种名录(Catalogue of Life,CoL)记载,眼镜蛇属下共有33个种和7个亚种,每一种都承载着独特的生态价值与科研意义。
然而,当这些剧毒的保护动物在人类生活区域迅速繁衍,对人类生命安全构成重大威胁时,我们不禁要问:在生命权的天平上,究竟何者更重?是这些珍贵的野生动物,还是我们人类自身?
我所在的湖南丘陵地区,春夏之际温暖潮湿,为银环蛇与眼镜蛇等剧毒蛇类的繁殖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自幼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我,对蛇类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记得儿时,在地里劳作时常能遇见水蛇与黄腹杆蛇,虽知它们无毒,但遇见蛇类的那一刻,本能的恐惧总是让我夺路而逃。尤其是那次,一条不速之客悄然钻入我的卧室,那一刻的恐惧,至今仍让我心有余悸。
岁月流转,如今农村的剧毒蛇类数量激增,农民被咬伤的事件频发,这背后的原因令人深思。近年来,农村青壮年大量外流,留下的是老人与孩童,他们对剧毒蛇类的防范能力有限,加之农村老屋倒塌后成为蛇类繁殖的温床,使得剧毒蛇类与人类的生活空间日益重叠。据统计,仅3月至6月间,我家附近就出现了至少三次银环蛇的踪迹,其中最大的一条体长超过一米,且是在夜晚出现,这无疑给周边居民带来了极大的安全隐患。
更令人担忧的是,农村的医疗资源相对匮乏,一旦被剧毒蛇类咬伤,及时就医成为了一大难题。许多村庄距离县城医院遥远,有的甚至需要驱车三小时才能到达。对于被银环蛇或眼镜蛇咬伤的患者而言,这漫长的路程无疑是致命的。加之部分农村家庭并无私家车,且不会开车的老人还需等待救护车救援,这些宝贵的时间对于患者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更令人痛心的是,许多地方被蛇咬伤的治疗费用并不在医保报销范围内,高昂的医疗费用往往让一个农村家庭一年的收入付诸东流。
我并非反对保护这些珍贵的蛇类,但我认为,保护的前提应是它们不对人类生活构成威胁。人类与动物和平共处的前提是双方的安全都能得到保障。对于那些能对人类生命造成威胁的动物,我们应当采取更为审慎的管理措施。或许,将它们安置在人迹罕至的山林之中,远离人类的生活圈,既是对它们的保护,也是对人类生命的尊重。
不得不提的是,蛇类的繁殖能力极强。在野外环境下,三年生的雌蛇每次可产卵5至8枚,而四至六岁的雌蛇产卵数量更是激增至12至18枚。如此惊人的繁殖速度,若不加控制,未来几年内,农村周围或将蛇影绰绰,成为名副其实的“蛇出没”之地。
或许有人会说,这是城市人与农村人的视角差异,若生活在城市小区中,见到蛇类出没只需拨打消防电话即可解决,自然无需担忧。然而,对于我们这些生活在农村的人来说,毒蛇的泛滥无疑是对我们亲人生命的直接威胁。我们或许知识有限,无法深刻理解保护蛇类的宏观目标,但我们深知,无论多么珍贵、多么稀有的动物,都不能凌驾于人的生命之上。
因此,我斗胆提出一个建议:能否由相关部门研发并发放一些驱蛇或捕蛇的药物,在农村周边进行投放,将这些剧毒蛇类驱赶至远离人类生活圈的地方?这样既保护了它们,也保障了农民的生命安全。毕竟,生命权是人类最基本的权利,任何保护措施都不应以牺牲人类生命安全为代价。在保护野生动物的同时,我们也应关注并保障那些生活在野生动物栖息地周边的人类社区的安全与福祉。